江家水深,里面的人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江老爷子表面不殷世事,实际上是最深不可测的人,而他那个后妈,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季沉之处于兄弟情义,当初就劝他不要回去,他既已在意大利混得风生水起,何必再蹚江家这浑水?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季沉之孜孜不倦地说道:“她这么防着你,自从你回来后,什么事情都要跟你对着g,让你处处受制,无法施展手脚,看来是心里有鬼,怕你夺了公司大权,抢了她原本属于儿子的东西。”

    江延笙倒是无所畏惧,不当回事地g了g唇,因为她向来只会g那些背地里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就算程宛有再大的风,以她一人之力,也起不了多大的浪。

    江延笙既已回来,就做好了迎接风浪的准备。

    他捏了捏眉心,轻描淡写反问道:“谁告诉你我是因为她?她算什么东西。”

    “那N1TaMa愁着这张脸g什么?老子看了都不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踹了。”

    作为江延笙最好的朋友,两人自意大利认识,读书时期同窗几年,直到现在,相识十几年的时间,对彼此的品行已经十分了解,再根据他敏锐的洞察力,即使江延笙不提及,他也能从一些微末枝节中察觉出他的变化。

    b如这短短一个小时里他三番五次打开手机信息页面,指尖摩挲着屏幕,眉头微蹙,表情若有所思,却再无后面的动作,每次都是看着屏幕慢慢黑掉。

    和他说话时,基本都是他在说,江延笙在听,思维前一秒集中,下一秒就无意识发散。

    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