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鹤神色一敛,回想当时的情景。

    之所以抱她,一来是因为她哭了,二来是他不忍心她哭,三来是他情不自禁。

    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抱她了。

    那样的情形下,他是情不自禁,也是想安抚她,让她不要哭。

    现在的她或许不知道,她每次落下的泪就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往他心口上扎。

    曾经那样的痛苦,他不想再让她经历了。

    得不到季庭鹤的回答,温迎眼里的期盼慢慢地黯淡下来。

    这个问题,有些暧昧,他们现在不是什么关系,答案或许难以启齿吧。

    正当温迎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男人声音突然砸落——

    “不想让你难受。”

    温迎身形一僵,无神的眼里滑过一丝欣喜。

    她猛地转脸,想努力看清他的脸,可眼前的画面一片黑色,没有任何人和物的具体轮廓。

    看不清,温迎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灼热,伴随呼吸也微微沉了些。

    寂静的房间内,流淌着两人浅淡的呼吸。

    “为、为什么?”半晌,她终于再问出口。

    “当时不知道你怎么了,一直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很疼。”季庭鹤目光炙热,深深地望着她,“有人说,人在难受的时候给予一个身体的接触会让对方感到安全感,对方有了安全感,她身上的难受和痛苦就能得到缓解。”

    温迎瞳孔泛着一丝惊讶,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迎迎。”季庭鹤喉结滚了滚,内心炙热的想法呼之欲出,可到喉头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我是你的护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是职责,保护你的安全是职责,缓解你身体的难受更是职责。”

    温迎脸色一僵,漏跳的心脏在这句话落下,开始慢慢回归平静。

    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在意起这个人行为背后的想法?

    就像他说的,他只是她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