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鹤剑眉微拧,抬眼望向镜子,赫然看到脖子上那枚口红印。

    他手指微僵,黑眸慌乱一转,触到她那双质问的眼神,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心虚。

    那双眼睛如一对夜明珠,在昏暗的房内,释放出敏锐的光,仿佛要将他一切都看透。

    “不小心蹭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回荡,“我和她什么都没做。”

    “你相信你自己说的吗?”

    “……”

    温迎轻扯嘴角:“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我?”

    温迎拖着行李箱离开。

    “医生在她的脸上检测出了铅汞超标,”季庭鹤转身,注视她的背影,“已经到了危险的临界点,就算后续治疗达到最好的结果,也只能修复百分之九十五左右。”

    温迎步伐顿住,缓缓转身,注视他的眼睛:“所以你觉得是我的做的?”

    “是你做的吗?”

    温迎眸色一震:“你怀疑我?”

    “……”

    温迎直视他的眼,一直在等他的答案。

    呼吸无声地吁出,瞬间被寒气裹挟。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回来就收拾东西,忘记开暖气了。

    此时整个室内,仿佛一座坚固无比的冰窖,冷气从脚底窜入,流至全身。

    窗外白雪纷飞,室内天寒地冻。

    连最后的呼吸,都逐渐被冻住。

    季庭鹤还是缄默。

    她依然等不到结果。

    她仿佛是在做最后挣扎的囚徒,声音痛苦挣扎:“季庭鹤,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