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欧阳志远这样说,乔芳萍愣了一下,摇摇头道,“南水的情况既然那么复杂,你觉得我一个女人下去能扭转吗?”

    欧阳志远笑道,“以你的能力,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乔芳萍笑了笑,摇摇头,“地方负责人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尤其是像南水的情况,一直靠着矿产资源发展经济,现在南州在走转型发展的路子,南水要找到新的发展路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可不想蹚那趟浑水。”

    “可是乔姐,你知道,你想走的更远,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县区一把手的经历是你将来继续进步必不可少的啊。”欧阳志远深知,乔芳萍如果想要走上更高的领导岗位,如果没有县区一把手经历,就会处于竞争的劣势地位。

    “当多大的官才算大?你以为我真的想一些同志那样很有政治野心吗?”乔芳萍笑着摇了摇头,反而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欧阳志远,“志远,我倒是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欧阳志远心里明白乔芳萍要说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我有啥机会?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乔芳萍问道,“你来报社有一年多了吧?”

    欧阳志远点点头,“一年零六个月。”

    “时间真快啊,你都当了一年多正科了,稍不留神,就满两年了,满两年正科是不是就有资格进入提拔使用的考察范围了?”乔芳萍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以你的能力和你的智慧,一旦南水的班子要调整,你完全有机会有资格争取一下,去南水当个副县长什么的。”

    欧阳志远自嘲地笑道,“乔姐你开什么玩笑呢,有多少同志都干了多少年正科了没提拔,我才干多久,怎么可能呢。”

    乔芳萍轻笑,“你是装傻呢还是真傻?组织考察使用干部,不是看谁资历老,看谁时间长,而是看谁更有能力胜任,要你这样说,你在龙山当副镇长才多久,不也被提上了正科吗?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你在龙山工作业绩出色,特别是龙山的红色文旅产业,给千山乃至整个南州的转型发展开了一个好头,组织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

    “要是没有乔姐你的极力推荐和运作,组织也看不到我。”欧阳志远不否认自己被提拔与能力有关,但更离不开乔芳萍在背后的运作。

    乔芳萍一听,不禁笑了,“你小子不傻,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没业绩,工作能力不出色,别说我了,谁推都没用,不过你放心,只要南水班子真要调整的话,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向杨书记推荐你,让你去南水干个副县长,发挥一下你的聪明才智,带领南水走上正确的发展道路,但是我想不用我推荐,到时候杨书记肯定也会考虑到你。”

    曾几何时,欧阳志远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有机会走上副处级领导岗位,当初他最大的人生目标就是能够在龙山镇谋个一官半职就谢天谢地了,甚至于在想能回到市里当一个普通的小科员,人生就算圆满了。但如今一转眼,自己已经在正科岗位上干了差不多一年半,在感叹时间飞逝的同时,也感叹世事无常,很多事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他坚信,到时候如果真有这一天,杨书记和组织上能给自己这个机会,让自己去南水担任县级副职领导,他一定不负组织重托,干的漂漂亮亮。甚至于他的脑海中已经计划着该如何在南水开展工作,带领南水走上转型发展的正确道路了。

    见欧阳志远有些失神,乔芳萍笑着问道,“怎么了?现在就想你的副县长了?”

    欧阳志远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哪有。”

    “那你在想什么?”乔芳萍的眼神愈发迷离,脸蛋在酒精作用下红彤彤的,说着话,悄然起身蹲下,伸手去解欧阳志远的裤扣。

    欧阳志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阻止,“姐!不要。”

    乔芳萍抬起头,一双杏仁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妖娆,与平时那个端庄、优雅、知性的她判若两人,让欧阳志远恍惚间觉得有些陌生。

    欧阳志远再次把她拉起来坐在腿上,轻声说道,“乔姐,我们的开始也许是源于某种冲动,但,乔姐,后来的过程,我们是精神高于肉体的,特别是这一年在你手底下工作,可以说每天和你朝夕相处,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我从心底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在南州最亲近的人了,我不希望你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