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宝冷笑一声,“没错,是有这个问题,但欧阳志远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南水粮库有亏空?他以为他在搞什么小动作我不知道?宋书记也在,我不妨直说吧,在欧阳志远去江州这段时间,有亏空的几座库我早已经补上了,他要查,就让他慢慢去查吧,看他能查出个什么来,如果他查不出来,我就要搞他诋毁诽谤!”

    一听齐永宝已经把亏空的基座粮库补上,宋新科和任和平不约而同看了彼此一眼,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这就是你的底气?”任和平问道。

    齐永宝沉声笑道,“对,这就是我的底气,粮食压质压价的问题,我也可以不承认,下面那些站上收粮的价格也不是胡乱出的,所有农民售卖的粮食都是经过粮站检测后给定的登记,都是有依据的,不是他欧阳志远说压质压价就压质压价!”

    任和平当着宋新科的面,又直言不讳的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好,退一步说,就算现在欧阳志远和杨书记还没有证据坐实压制压价和粮库亏空的问题,那么昨天晚上的事你就不担心?”

    “你是说那个李美娟?”齐永宝不屑一笑,“刀疤脸昨晚已经被市局带走了,谁能证明刀疤脸绑架李美娟和我有关系?”

    三人正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时,那边杨昌坤和乔芳萍、欧阳志远、白晶晶几个人在休息室就齐永宝的违法乱纪问题再次交换了意见后,得知欧阳志远手中不光有齐永宝在收粮工作中压质压价盘剥农民利益的证据,甚至还有齐永宝负责招待所和下属几家食品厂时的贪污证后,杨昌坤决定利用这件事在南水的干部大会上做典型示范,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众人陪着杨昌坤回到会场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回到会场就坐。雷双军发现宋新科、任和平和齐永宝三人还没来,连忙在会议室外给宋新科打电话。

    宋新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雷双军有些焦急的声音,“宋书记,杨书记到会场了,任书记和您在一起吗?”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宋新科挂了电话,皱了皱眉头道,“杨书记去会场了,永宝,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应对,那待会儿你应该清楚怎么为自己辩护吧?”

    齐永宝会意的点了点头。

    “分开走,我先过去。”说完,宋新科先行离开。

    任和平和齐永宝随即也一前一后前往会场。

    三人相继进入会场后,欧阳志远意识到,这三个家伙肯定是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杨书记的发难了。

    杨昌坤等三个人分别落座后,从乔芳萍手中接过话筒,扶了扶,环顾一周道,“好了,咱们接着开会。”

    会议一开始,齐永宝直接出动出击,他作为分管南水农业工作的副县长,那么说什么今天说什么都要对欧阳志远那份报告上对自己的指控好好进行一番申辩。

    齐永宝举手对杨昌坤说道,“杨书记,既然欧阳志远同志交给您的报告上说到了南水的粮食问题,南水的粮食工作是我在分管,能不能让我先说明一下情况?”

    杨昌坤看了看众人,点头示意道,“那行,永宝同志你来讲吧。”

    齐永宝清了清嗓子,扶正话筒,正色道,“事情怎么个经过,以及南水粮库这几年作为南水的盈利大户上交县财政用于支持南水地方事业发展这些细节,我相信欧阳县长还有起码得良知,应该在报告里讲了,这里我就不再重复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们的粮食收购都是有一套严格的顶级标准的,农民交给粮站的粮食,那是经过粮站经过检测后出具的等级,农民同意后才收的,不是随意开的价,如果农民不同意不认可,也不会把粮食售给粮站,我想请问欧阳县长,何谈压质压价?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欧阳县长因为工作上和我有一些理念不和,我们产生过分歧和争执,但这都过去了,我也改掉了我工作上的一些不好的习惯,怎么突然欧阳县长又对我进行这么多无端的指控呢?什么压质压价,粮库亏空,这完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

    说完这些话,齐永宝又开始对欧阳志远展开了强烈的口头攻势,说欧阳志远,说他作为常务副县长,既然从江州赶回来参加这次全市现场会,不但对会议筹备进程毫无作为,对农业农村工作漠不关心,还枉顾大局,没有政治意识,现在反而死揪着别人一个不放,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齐永宝几句话就将自己的问题一笔带过,轻易就将矛头转移到了欧阳志远身上,就这口才,难怪能在南水官场混的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