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眼底的温度一点点散去,变得冰冷不近人情。

    眼前的人笑意温和,脸上没有半分不耐,对她还是跟以前一个态度。可她就是细心地发现,哪里不一样了。

    至少萧珂以前,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这样走神的。

    她迅速敛去了眼底的冷漠,擦着眼角道:“都是我害了萧师兄跟妹妹。”

    “要不是我听信谗言,以为那老道真有通天彻地的大能,也不至于害得你那日被商道友泄愤刺伤。”

    旧事重提让萧珂脸上又多了几分黯然。

    他全然没发现时瑶是故意的,只道:“这不是你的错。”

    萧珂黯淡地垂下眸光,“是我没能及时发现邪修的身份,还差点害了时镜,他刺那一剑也是应该的。”

    时瑶在他脸上确认了什么,心下微凛。

    没聊几句,她就借着让萧珂好好修养离开了。

    转身出门的一刻,时瑶全然面无表情,紧攥的手心说明了她的愤恨。

    “你们都不用跟着我。”她遣散了下人,独自走到后院。

    时府的后院很大。

    一丛丛的杜鹃种在这,白的黄的粉的,甚是好看。

    但时瑶却没那个心思欣赏,随手摘下的一朵花在她用力下碾落成泥。

    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人眼里只看得见时镜?

    时镜不过是个五行灵根,怎能跟她比。

    草丛微微动了一下,时瑶吓了一跳,余光瞄到里面蹲着个雪白的东西。

    她蹙眉冷喝:“什么东西在里面,出来。”

    草丛立刻就不动了。

    那团雪白的东西似乎是怕被人发现,老老实实地藏在里面。要不是时瑶很确定自己刚才没看错,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一个蛊惑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不停让她去掀开那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