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面色一变,随即恢复镇定,反唇相讥:“云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在这江府里待了多年,何时做过对不起江家的事?”

    “没有吗?”江云知反问道:“如今江绮罗正在赏春宴上,你以为我走了,她就能得到太后的赏识吗?真是可笑。”

    芳姨娘闻言,脸色大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云知,你这话可要负责任的?”

    她步步紧逼,试图将矛头转向江云知。

    江云知冷笑一声,毫不退让:“芳姨娘,你我之间的恩怨,我江云知自会找你清算。但今日之事,是你的亲生女儿江绮罗一手策划,她想在母亲的病情上做文章,以此动摇我在江家的地位。你若再狡辩,我便将此事公之于众,让江府上下看看,你芳姨娘究竟是何面目!”

    “都在吵什么!”

    此时,江荣才从门外缓缓而来,显然对陈氏的病情毫不在乎,但江云知也已经习惯了她父亲如此,不然也不会把他们母女俩放在寒山寺这么久,却一次都没去看望过。

    江荣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芳姨娘,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碍于江荣的威严,只能忍气吞声。

    江云知深吸一口气,准备将事情原委告知父亲,然而,江荣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对大夫说:“老夫的夫人病重,你等还不快加把劲,若是救不回来,你们知道后果的。”

    大夫们闻言,更是战战兢兢,加快了救治的节奏。

    江云知看着这一切,心中对父亲的冷漠更加失望。

    然而,江云知并未放弃,她知道此时若不揭露真相,母亲的病情恐将更加危险。

    她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尊敬,对江荣说:“父亲,此事关乎母亲病情恶化的真实原因,还请您听我一言。”

    江荣皱了皱眉,显然对江云知的打断感到不满,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你说。”

    江云知深吸一口气,将江绮罗如何买通仆妇,如何在母亲药中动手脚的事情详细道来,每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晰明了,不给任何人留下质疑的空间。

    江荣听后,脸色阴沉如水,他转向芳姨娘,冷声道:“芳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芳姨娘脸色苍白,她看着江荣,眼中闪烁着恐惧,但仍然试图狡辩:“老爷!我都是被冤枉的啊!”

    江荣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刺芳姨娘:“江府上下,谁不知道你对权力的渴望?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我?现在,你连亲生女儿都利用,真是令我失望至极。”

    芳姨娘身子一颤,无言以对。

    此刻再怎么狡辩,也难以挽回江荣对她的信任破裂。

    江荣转头看向江绮罗的丫鬟,沉声道:“带江绮罗过来,我要亲自问她。”

    丫鬟颤抖着点头,连忙退下,去寻找江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