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氏小心的把信收起来,正打算去收拾一下菜地,白果却跑了过来,“婶子!外头有个人来了,说是夫人的弟弟生病了!他们书院找了大夫给他看病,却没什么作用。书院的夫子担不起这个责,所以打算把人送到家里。可他找去了季大勇家,院子是锁着的。他就问了村邻,找到咱们这里来了!”

    季林氏一愣,“季丰收病了?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我也不知道,我一听那人说,就跑回来告诉婶子了。”白果说:“婶子,现在怎么办啊?”

    季林氏说:“走,咱们快去前头看看。”

    季林氏风风火火的赶着一辆小驴车,带着白果去了前院。

    书院派来的人正坐在门房喝水呢,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半旧的袄子,却很干净。

    季林氏走过去,道:“季丰收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年轻人立刻站起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挺厉害的。我就知道咱们书院有不少学子都得了,会传染的。其他学子都被家里人接回家去了。可是季丰收自打去了书院就没人管了,现在病的糊糊涂涂的,叫也叫不醒。刚才我找去他家了,他家没人,院子门是锁着的。听说你是他婶婶?”

    季林氏说:“我是他婶婶。”

    “那还是赶紧把季丰收接回来吧,村里人不是说,你们家里就有个大夫吗?孩子还小呢,得赶紧治病。”年轻人道。

    季林氏没有犹豫,立刻道:“好,我跟你去接人。”

    这个时候,张泰从里面跑了过来,一听便道:“婶子,我陪你一起过去接人。”

    “好。”季林氏说:“丁叔在家吗?”

    张泰说:“丁叔出去看诊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村子。咱们先把季丰收接回来吧,反正丁叔肯定会回来的。”

    “也好。”季林氏道。

    甘草赶了一辆马车出来,白果把门房用的一床被子搬到了马车上,还说:“既然是昏睡着的,一会儿总要用被子垫一下的。”

    张泰、季林氏跟白果坐上马车,那年轻人也跟了上去。

    季香香慌慌张张的赶过来了,“娘,等一下,你把这个带过去。”

    “啊,是这个啊。还是你想的周到。”季林氏接过季香香拿来的小瓶子,赶紧放进了怀里。

    季香香说:“到底是亲弟弟,总不好不管他的。”

    “这是什么?”张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