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气得倒卯:“你胡咧咧什么?她和祁表哥,定亲了吗?写过婚书了吗?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

    “对不住!”许多福的话被蔡寒珊急急打断,“陶季一时失言,请郡主不要怪罪。”

    蔡寒珊看起来都要哭了,作势就要跪下请罪,“我的确没有非分之想,关于世子爷的婚事,都是京师的人以讹传讹罢了。”

    “你别!”许多福阻止了蔡寒珊要跪不跪的膝盖,道:“你知道收敛就好,上课去吧,老站在这里,热死了!”

    许多福拉着宋南枝先行一步,宋南枝瞅着许多福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不屑,问道:“郡主很看不上蔡姑娘吗?”

    “呵!”许多福狠狠扯动了下嘴角,“以讹传讹?这些话天天在她身边传,她怎么不会制止?偏偏我问了她才说是以讹传讹。真不知道蔡尚书那样慈眉善目的人,怎么生出了个笑面虎的孙女,别人以为她端庄大方,我可不这么认为。”

    说着,又站下来,郑重警告宋南枝。

    “你也不许这么认为!对她提防着点儿,她对我祁表哥所图不小,你要注意了!”

    宋南枝眨眼:“我注意什么呀?”

    许多福嗤笑:“行吧,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能装傻,看你们能装到几时!”

    魏国长公主正式允了女院举办木射赛的请求,这些日子本就课少,大家都百无聊赖。而许多福这个惯会享福的人,特意吩咐让人将木射场围起来,里面放了冰,如同室内般凉爽,女院学生们便热情高涨了。

    比试时间设在六月末,两人一组,许多福拉着宋南枝登记好了之后,转头发现陶季和蔡寒珊也登记了一组。

    陶季是武将之女,上次在与男院一起举办的木射赛中也是百发百中,蔡寒珊好像也还尚可,这让许多福感到了压力。

    许多福找祁渊补课,眼见着祁渊百发百中,便缠着问他用了什么技巧。

    祁渊一脸理所当然:“没有技巧,就是对着赤色木笋扔去就行了。”

    许多福泄气,明白了祁渊是在用有十几年功底的内家功夫玩游戏。

    在一边看热闹的宋南枝默默站起身来,掂起一个球,抛出去——

    正中赤色木笋!

    许多福呆了。

    祁渊的目光也定住了。

    “宋枳!你怎么做到的?”许多福像看宝一样扑上来,“上次和男院的比赛你都没上过场,我还以为你以前没玩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