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就是个事精,大家都不想搭理她,听到她这话都想跑。

    陈老太也看出来了,撇撇嘴,瞅着军子娘的篮子就是一掀,“哎呀,你们家这时候还有黄瓜呢?”

    “真好,不像俺们俩来得晚啥东西都没来得及种,想吃个黄瓜都吃不上。”

    “俺老太太这嘴都寡淡得很。”

    军子娘听完皮笑肉不笑地让了她一下,“要不您拿根尝尝?”

    陈老太立马笑得跟朵花一样,“那就谢谢了,俺就知道你是好人。”说着就开始拿黄瓜,拿一根先咬一口,接着又拿一根,“这根给俺小孙子尝尝。”

    “这两根跟俺大孙子尝尝,谢谢你啊?”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跑。

    军子娘的篮子里一共五根黄瓜,这下就剩一根了,还是根扎巴大的黄瓜。

    军子娘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把篮子往下一扣,冷着脸骂道:“老不死的,也不怕俺下毒毒死她。”

    大海娘:“她就那样的人,看见东西不拿点手痒痒。”

    “咱们离得远都防着点就行,就是可怜许会计了,跟她们家是邻居,你没听她说,许会计家买啥东西她都知道,你想想跟她做邻居不得膈应死。”

    军子娘:“幸好是许会计跟她做邻居,要是咱们非得气死不成。”

    大海娘:“也是,她们家人嘴都馋,正好许会计小叔子给人炒菜,家里天天改善伙食,就让她闻味吃不到馋死她。”

    因为林建军工作的原因,她们家天天打牙祭也没人说啥,家里几人除了许麦穗都胖了不少。

    大海娘:“上次咱们闻那香味就是许会计熬的,听说因为那一锅鸡汤,陈老太他们家三个都负伤了。”

    军子娘:“活该。”可怜她这筐黄瓜了。

    她们家这边都风平浪静了,而李有才那边却波涛起伏。

    自从她把鸡拿走后,她媳妇就在家等着给他个交代。

    眼见人回来了,鸡没回来立马尖声问道:“鸡呐?”

    李有才:“换东西了。”

    “你换啥东西了?”

    李有才把手中的围巾往前一递,回道:“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