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兄的危机还未解除,臣弟实在是没有心思。”

    赵景程的危机,只有两个,一个是财政,另一个是西北。

    即便还有漕运、饥荒这些事情,但都比不得这两件,这两件才是真正要紧的。

    赵景程认真思索了下。

    “我听说永安侯府的五公子已经开始着手研究粮食增产的事情了,老师也说,回到河西之后便联系正西大将军何璧,苏氏男儿都是要上战场的,父皇虽然去了,但是他把江山打的稳固,朕对未来,很有信心。”

    赵景程从来没这么沉稳过,甚至最近睡觉都睡的死沉死沉的,都不会做梦了。

    殚精竭虑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有了突破口,赵景程的心情是难得的放松。

    “朕现在只担忧一件事,就是你的亲事,朕听说,你最近同苏六姑娘走的近了些。”

    赵景程没再继续往下说,可赵佑祈已经明白皇兄的意思了。

    他同苏文婳的交往,始于和离之前,但那时候只是相识,至于现在……

    “皇兄,臣弟的亲事,请让臣弟自己来决定。”

    赵佑祈态度决绝,丝毫没有退让,赵景程叹了口气,终究也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腊月就是年,进了腊月,朝廷里要准备的东西也有很多。

    一年了,总该有个总结,而且皇宫里还要摆宴,还有朝会,过年期间,朝廷才是最忙的。

    “新春朝会,摆宴,都得有人盯着,佑祈,最近你有的忙了。”

    “臣弟知道。”

    有的忙了,就代表没办法再去见苏文婳了,或者说,不能像最近这样,天天窝在私塾了。

    那两顿饭,一顿火锅,一顿烤鱼,倒成了这一年里弥足珍贵的两顿饭了。

    赵佑祈挺满足,而且他觉得对于苏文婳当徐徐图之,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他不想让皇兄插手。

    这一宿,赵佑祈没有离开御书房。

    兄弟二人从过年的朝会谈到来年的香皂生意,再到西北战事,以及麦苗的培育,直到天色泛白,周瑞海才把赵佑祈的官袍送上来,兄弟二人一起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