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泰山帝君目不斜视,大义凛然的样子几乎是天衣无缝。

    “张衍过,你够了,有意思吗?啊!!有意思吗?还有你何在常,你们真当以为朕的眼睛瞎吗?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又是杀又是剐的,

    怎么着,你们今天是来联手逼宫的,还是来叙旧的?朕与你们整整千年未见,难不成千年未见,我们三人一定要这样惺惺作态不成?

    你们不累,朕累。。。”

    这个端坐在两丈余宽宝座上的男人面如润玉,鼻若悬胆,两只耳垂又厚又长几,近乎垂到肩膀的位置,身穿五爪衮龙袍,头上带着金玉昆龙冠。

    一缕长须剪得十分得体,一双丹凤眼因为生气而瞪的老大。头上的朝冠下缀着前后各十二条的掩面东珠在他几近时失控的状态下,不住的来回抖动。

    “玉帝陛下。臣已铸成大错,臣甘愿受罚,还请陛下保重龙体,以三界社稷为主,以天地大计为主。”说完,丰都帝君又是一个深深的叩拜

    而泰山大帝依旧不动如山,老僧入定一般的目不斜视,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出大错,现在已经酿成大错。你儿万死莫赎,不必再鼓唇舞舌陛下。陛下,依臣拙见,可将刹夜人张之霖速速押往风雷台处死,以儆效尤。”

    泰山大帝何在常继续说道,那副秉公无私的样子,只要有第三个人看见,也会为之动容。

    宝座上的那位共主突然之间发出一声大笑:“好。。好。你也说得,我也说得。好极了,你们是当朕是傻子吗?把城隍安排在你们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来。张衍过,你说!”

    “臣愚见,您是为了能够更有效、更合理地对阳世万千亡魂进行甄别,对臣的工作查遗补漏,“”

    “你说!!何在常,你说!”玉帝怒不可遏的说着

    “臣不知,只知陛下安排,一定是内藏韬略。陛下首先一定是为成臣着想,个中更深层次的安排与想法,臣不敢妄自揣度圣意。”泰山帝君有一说一的回答着。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安排?天地公心岂是我能安排的?”

    “是。陛下,臣君前失仪,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完,泰山帝君也急急忙忙跪在地上,

    而且他爬的比张衍过更低,更服帖,瑟瑟发抖,惶惶如丧家之犬,与屁滚尿流之间只差一线。

    玉帝这次在宝座上真是如坐针毡,又气又恼,“你们。。你们,你二人是朕的肱骨之臣,是朕最依托的江山大柱。朕待你二人一片赤诚,你们却这般回应朕。

    好,你们不说,我说!!朕将那城隍安在你们二人辖界之处。你们必定有多想法。但朕要告诉你们。你们多心了。是啊。。。

    朕的本意便是有人可以协助你二人办事,身上的担子也好轻松些。如今之霖侄子失手将其重伤,对吧?又没有将其击杀。想必一定也非本意,他年岁尚小。

    我等三人,在他这个年纪,也是翻三山、倒五岳的折腾本事。一个小小的城隍而已,他能做的差事,朕依然可以再安排人去做。朕也素闻这个城隍,几百年间在世间作威作福惯了。

    衍过、在常,他虽是朕安排于你们二人之处当差,但你二人皆对其有节制之权,难不成是我时时处处对其操控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