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自己拿过来穿上,又嘱咐婉乔早睡后才离开。

    “要变天了么?”婉乔听着木屐踩在雪上的吱吱声,喃喃道。

    秦伯言只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婉乔正好起身喝水,见状有些诧异道:“这么快谈完了?冷不冷?”

    他鹤氅上和头发上都落满了雪,可见外面雪花很急了。

    沉香上前接过秦伯言落满雪花的鹤氅,又拿着他换下的木屐出去,轻轻带上门——她可以回去歇着,就等明早来伺候了。

    “世子下定决心了……”

    婉乔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看着正用布巾擦头发的秦伯言:“然后呢?”

    “他明日就走,我,”秦伯言顿了顿,转头看着婉乔,“我跟他说了宝藏的事情了。”

    “他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反应。”

    “啊?”婉乔有点惊讶。

    秦伯言冲她笑笑:“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会一心一意,不会为这事而大喜过望。”

    这一步,世子或许用了太长时间真正迈出来。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决意要做,那便一条路走到黑,中间的小悲喜,不值一提。

    婉乔想想也有道理,夺兵权之后也就顺带着接手了粮饷,到时候不足再想办法也来得及。

    “我回来的时候,季恒安去找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