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本来小日子刚完,加上易卿的药,肯定万无一失的。”

    真真郁闷了,估计以后每次滚床单,秦伯言都有这样疑神疑鬼,总怀疑小蝌蚪不乖的毛病了。

    秦伯言捏了捏她的脸:“等等再睡,我嘱咐你的事情,你再跟我说一遍。”

    婉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大人,”她恨不得用手指撑开眼皮子,“你交代了我两个时辰,我说完也天亮了。”

    她并没有多少离别的伤感,因为秦伯言事无巨细都交代过了,不出意外,他会很安全。

    “醒醒,等我走了之后你再睡。”

    睡了人之后还不许人歇着!婉乔心里哀嚎,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婉乔强打精神,又听他说了一遍。

    秦伯言看她困乏的样子,狠狠心掐了她一把,道:“千万都记住了,一丁点儿都不能错。”

    婉乔认真地道:“我都记住了,会看好虎哥儿,也会听世子的。你放心吧,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我不是不信你,是怕你沉不住气。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沉住气……”

    婉乔听他又嘱咐了半个时辰,彻底清醒了。

    原本因为欢好而产生的疲倦渐渐消散,想到明日他就要走,她便失眠了。

    秦伯言也根本睡不着。

    “我现在就去给子歌去信吧。”婉乔索性坐起身来道。

    秦伯言把她拉回到被子里,抱住她闷声道:“不急。你等世子的消息,太早了,容易露出破绽。”

    他刚领兵北上,他的家人便躲起来不见,任谁也会起疑心。

    婉乔想想也是,便又叮嘱他注意安全,咬咬嘴唇道:“有句话,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必须得说——”

    “无妨,你说便是。”秦伯言温声道,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皮肤。

    当初徐致秋赠药,果真是极好的,婉乔身上没有留下什么难以消磨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