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怎么看,都觉得他有气无力,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出门后,秦伯言才小声在婉乔耳边说:“王爷把世子大骂一通,又道是你我夫妇作祟,才让世子篡位。估计去了之后,他可能翻出当年你救世子,我这次和世子里应外合的事情。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但是到底要给世子面子,别闹僵了。”

    婉乔道:“我有数,什么话你来说,我就在旁边站着。”

    她这个暴脾气,不能开口,否则肯定就炸了。

    你说你有了小老婆,有了小儿子,大儿子就不管不顾了?你亲手教出来的儿子,什么品性没数吗?非要怀疑他,把他逼得不造反就活不了。你的行径,和皇上逼反你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

    婉乔腹诽。

    当然,到了宁王那里,她安安分分地跟在秦伯言后面行礼。

    宁王也不叫起,秦伯言便自己扶着婉乔起身,疏离道:“不知王爷要见末将夫妇,有何教诲?”

    “是你们,是你们怂恿世子对不对?”

    几日不见,宁王苍老了许多,眼神都浑浊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身边人伺候不细致,还是他自己不让人伺候的原因,他头发都凌乱,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秦伯言道:“不敢说怂恿,只求自保。王爷三番两次为难我夫妇,屡次以内子身份说事,纵然内子亲手斩杀萧长水,你依然以她是萧家余孽相要挟。朝不保夕之际,除了揭竿而起,并无退路。”

    “你被个女人怂恿,我儿又被你怂恿,”宁王愤恨的看着婉乔,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是你毁了我的江山!”

    婉乔冷笑一声,到底没忍住道:“我毁了王爷的江山?多谢王爷如此高看。明明是王爷骄奢淫逸,罔顾骨肉,残害忠良,自毁长城,现在却转而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