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秦伯言和外面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难过,他们可能就要忍饥挨饿,现在也只是刚刚能吃上饭,拿着微薄的军饷,可是宁王的女儿却一掷千金。

    连起事之初都无法做到与将士同甘共苦,这样的军队,迟早会人心涣散,一盘散沙。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婉乔把怀中的盒子递过去:“你打开看看,我是言而有信之人。”

    安乐郡主打开,只看了一眼便紧紧抱在怀里道:“拿上银票,滚。”

    婉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安乐郡主抱着盒子,这才放下从婉乔进门开始就悬着的心,转而开始觉得今日自己实在太憋屈,在婉乔面前也失了颜面。

    “任婉乔,”她喊道,“看好你那个崽子。小孩子小,出门摔倒,吃错了东西,都容易夭折,呵呵。”

    她倒不是真想下手,可是就想吓唬和刺激婉乔,挽回些颜面。

    婉乔怒不可遏,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回身甩她两个耳光。

    一个再温和的母亲,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儿女口出恶言都不能忍,更何况是婉乔这般火爆脾气。

    “你敢伸手,我就敢剁了你的手,不信你试试。”她看着安乐郡主,目含警告,一字一顿道,“你尽可以试试,我是不是吓你!”

    安乐郡主被她带着冰碴的话语震慑到,后退两步,当真不敢再出狂言。

    婉乔掀开帘子,拂袖而去。

    “今天的事情,谁敢说出去,我就割了她的舌头,然后卖到窑子里!”安乐郡主咬着牙对贴身丫鬟们发狠。

    丫鬟们都口称不敢。

    安乐郡主又找借口进了宁王的营帐,把东西放了回去。

    事实上,宁王不在的时候,没有人被准许进入,只是安乐郡主一向刁蛮,之前也硬闯过几次。侍卫们当然拦着她,可是到最后有罪过的还是他们。

    所以现在,她进出宁王营帐如入无人之境,不管偷还是还,都极为顺利。

    可她心里不服气,总觉得今日这事情太憋屈,总要找个机会再教训教训婉乔才好。

    “夫人,世子派人来跟您要些东西。”十一在婉乔的营帐里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