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只负责在下面给他把黄泥弄到桶里就行,轻松到无聊,坐在柴火堆上,捧腮仰头看着他。

    别说,秦伯言真是“宜室宜家”的好男人,虽然她知道这是用来形容女子的词语。他弯腰低头抹着屋顶,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身材好到让人惊叹;姿势娴熟,看起来像做过无数次一样;他还会做饭,还会哄孩子,简直居家必备,十项全能好男人。

    说坏话要背着人,表扬当然得当面说,所以婉乔便不吝夸赞,把心中所想一一跟秦伯言说了。

    “日后嫁给秦大人的女子,真是修了十世的福气。”她啧啧叹道。

    秦伯言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一介武夫,身无长物,就不拖累别人了。”

    “话不能这么说。秦大人日后定然前途无量,自有那慧眼识珠的,能看到您的好处。”

    “你说的可是自己?”这句话,秦伯言险些脱口而出,却终是吞了下去。

    “二姐姐,哦,秦大人也在啊。”婉然的温婉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伯言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扭头看了一眼挎着篮子的婉然,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转头继续他的工作。

    婉然心中失落,手揉捏着腰间的荷包,不自觉地用力。她听下人说,有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往这边走,听形容便知道是秦伯言来了,心中酸涩难忍的同时,忍不住找出自己最好看的衣衫,配上同色的荷包、络子,借着给婉乔送东西的由头,想来看看他,也想让他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