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以为。我今日狐假虎威借了你的势,不道谢我心里不安。”易卿道。

    季恒安莫名烦躁,道:“你跟秦伯言都不道谢,跟我倒客气上了?”

    “我是借了婉乔的光,他和婉乔是愿打愿挨,所以不需要道谢。”

    季恒安险些脱口而出“我也愿挨”,可是到底傲娇得没说出口,而是进了两步,捏起她的下巴道:“明明我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叫秦伯言?叫了他之后,又不肯让他出面,只一味算计我,让我得罪人。易卿啊易卿,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生气的是,她不信赖自己,又算计利用自己。

    易卿甩甩头,却甩不开他的桎梏,皱眉道:“松开,好好说话。”

    季恒安看着她,不肯松手:“你先给我解释!”

    易卿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得都对。我叫婉乔和秦伯言,的确是因为不信任你。你喜怒无常,我不敢把我和我儿子的身家性命压到你身上。至于秦伯言来了之后,我只肯让你出面,这是试探。”

    “试探什么?”季恒安见她如此坦诚,面色稍霁,手上松了几分气力。

    “试探你敢不敢跟嘉定侯府正面对上。”易卿不想瞒他,“我替你治病,你欠我人情。若是敢担当,我希望你能帮我压一压嘉定侯府,免得日后我被他们肆无忌惮地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