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治平听说后,便要求自己上工,每天让婉乔和任家令早上把他抬去,下午再抬回来。

    婉乔本来是不乐意他这么辛苦的,害怕他吃饭如厕什么的太不方便。

    但是任治平坚持去——他实在害怕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女儿,再去干那最苦的背石头的活计。

    婉乔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从监工到其他修筑水渠的人,对任治平的关注关切程度,比亲人还夸张。

    她待在家里也没事干,因为朱晖从京城里遣了丫鬟婆子就有六个,借住在邻居家里,白天就来服侍婉然,家里的活计自然是她们包了。

    婉乔自知自己行为举止,都不符合大家闺秀的要求,因此只晚上在被窝里和婉然说悄悄话,白天一般都躲出去,带着祁俊他们在山底下溜达。

    “你们回去吧,我又不用保护,跟卫衡说,谢谢他了。”婉乔嘴里吊着一根草,坐在大石头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前面挡光的几人。

    祁俊摇头:“那哪行?你家现在攀上了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听着厉害,”看着婉乔在翻白眼,他忙道,“当然,实际也挺厉害,可是,他仇家也多啊。”

    “我自己也行。”

    “双拳难敌四手!”

    “你们四个一起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还当我们是从前呢?”

    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婉乔一边擦着满头汗水,一边畅快道:“爽!就该天天打一架!”

    祁俊揉着肩膀,“不来了,咱们兄弟是来保护你的!”

    “哈哈,认怂了?”

    “绝对没有!”

    婉乔的笑声传出很远。

    “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办?”过了一会儿,祁俊难得有几分正形地问道。

    “怎么办?我妹妹要嫁到京城了,有朱晖的名头罩着,没人欺负我们了。邻居家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呗。”婉乔极目远视,漫不经心地道。

    “秦大人去了京城都一个多月了,也没回来,约摸着也是不敢面对你……”

    “祁俊你够了啊!你还想做朋友,就不要提他。我肩膀的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