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那群人的训练暂时中断,秦伯言把他们分成二十个小队,或充到衙役之中,或乔装打扮,一部分留在路丰县巡查,一部分到陆州盯着徐致秋和萧家反党。

    他自己也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婉乔更近似于寸步不离。

    过了几天,到了任治平的生日,秦伯言带着精心挑选的前朝名家书画和其他礼物,携婉乔一起归家。

    “有没有一种出嫁女回娘家的感觉?”马车里,秦伯言打趣婉乔。

    “没有。”婉乔面无表情道,随即却绷不住笑了出来。

    说笑的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命运,在此发生翻天覆地的转折。

    任治平见秦伯言带着婉乔回来给自己祝寿,自然很高兴,尤其是看到他带来的书画,如获至宝,当即拉着他赏鉴一番。

    婉乔本以为他不懂,没想到他接话接得也头头是道,让她忍不住佩服。

    秦大人什么都懂。

    任家令一家四口都来了,窦氏脸上笑意就没断过,与之前形容槁木的她判若两人。

    婉乔笑嘻嘻地道:“大嫂见到大哥,什么都好了。”

    窦氏笑着感慨道:“真是从前我们想错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分开呢?他也受罪,两个孩子也都和父亲生疏了。”

    婉然忙善解人意地劝解道:“大嫂,凡事有利有弊。当初流放时候,也就是二姐姐能吃苦,几乎是一路把婉静抱到甘南来,路上遭了许多罪。若是当时以逊和舒儿来,路上有个照顾不周,大人孩子都累。而且,分离过,才更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