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都不许再沾酒!”秦伯言嘴角紧抿,“即使真没关系,也怕有人无风起浪。”

    婉乔心说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是看他那么紧张,知道也是为自己好,便答应了下来。

    秦伯言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纸烧掉了,又嘱咐她不可对第三人提起。

    正月初的日子有些无聊,过了初三,婉乔就去把后院的侍卫操练起来。

    祁俊他们叫苦不迭,婉乔道:“你们在甘南,个个孤家寡人,没有亲戚走动,待着侃大山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出来松松筋骨。行了,废话不说,哪个觉得练好了,出来给我展示下,我点头了你就能回去,爱躺着躺着,爱歪着歪着。”

    祁俊撇嘴道:“再练练,我肯定能打过你。”

    “那我等着,列队!”

    到初九,婉乔正带着后院的人练得满头大汗,常婶来传话,说秦伯言让她去。

    婉乔还以为发生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交代几句就急匆匆地跑出来。

    出来后,常婶才告诉她,是徐致秋带着婉柔来了,秦伯言让她换身衣服到前面去。

    婉乔翻了个白眼,这俩烦人精来干什么?大正月的,让人不自在。

    她想了想,打水简单洗了洗,回屋又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训练时穿细棉布在地上摸爬滚打,那是极大的浪费。

    看着衣服上的常婶在手肘和膝盖处给她打的补丁,她都可以想象出来婉柔的嘴脸。

    但是她才不管她呢。为了不给她自己和秦伯言添乱,不让徐致秋那只狐狸看出蛛丝马迹,她就得这样穿。

    重新梳了头发,婉乔从常婶手中接过红木端盘,无表情地往前院走去。

    徐致秋和秦伯言左右宾主分列,坐在花厅的官帽椅上,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不知在说些什么。

    婉柔坐在下首,敛声屏气。

    婉乔吸了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大人,茶来了。”她微微屈膝行礼,目不斜视,上前给徐致秋和秦伯言奉了茶。

    然后,她走到婉柔身边,把最后一盏茶“砰”地一声放在她旁边的小几上,茶水溅出来些许。

    明明只溅出来几粒水珠在桌子上,婉柔却捂住手背,轻呼一声,然后我见犹怜地看着徐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