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看到秦伯言趴在书桌上睡着后,那些火气就好像瞬间降温,不由拿起旁边的薄被替他盖上。

    这些天,他也辛苦了。

    秦伯言被她惊醒,抬起头道:“乔妹,你来了。”

    婉乔坐在旁边,平心静气地问:“秦大人,你派人守着大门,不许我出去?”

    秦伯言垂下眸子:“是,我怕你出去危险。”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婉乔努力压制自己情绪,“可是不就是抓到那么个人吗?有必要风声鹤唳么?”

    “我没问清楚之前,怎样谨慎都不为过。”秦伯言站起身来,“你要出去,我陪你。”

    “我不是非出去不可,我只是觉得……觉得这事情没这么严重……”

    “但是乔妹,涉及你,我不敢掉以轻心。”

    婉乔无语,眨了眨眼睛,正色道:“秦大人,你这样是不对的。就算该小心,也不能矫枉过正。难不成,咱们正常的日子都不过了吗?”

    “你再忍耐几天。”

    面对好言相劝,眼神中甚至有祈求的秦伯言,婉乔没出息地点头了。

    几日后,秦伯言日盼夜盼的加急回信,终于来了。

    他早上收到信,看完后就去了刑房,同样谁都没被允许进去。

    中午的时候他出来,面色平静地对卫衡道:“人死了,找几个人拖出去,焚尸再下葬。”

    卫衡大惊:“死了?那可问出什么了?”

    秦伯言摇头:“没有。我一时失手,算了,以后也有机会。”

    卫衡“哦”了一声,下去找人。

    秦伯言对婉乔也是如此说的。

    婉乔还抱怨季恒安:“都说锦衣卫有的是法子,结果他这么不靠谱,等了这么多天,害咱们白白断了一条线索。”

    秦伯言道:“也是我失手,不怨他。”

    “也不怨你。”婉乔忙替他开脱,“你又不是锦衣卫,他们那些人,做惯了刑讯逼供之事,下手分寸自然掌握得好,咱们哪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