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

    再看,还是那般,浑然一体的一滴血!

    “呈上来!”都御史道。

    易卿的目光,在季恒安和舟舟身上来回徘徊,面上微笑并未有一丝变化。

    “易卿!易卿!”季恒安急急地唤她。

    他想起了在监狱中,她跟他说的话。

    难道,他真的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易卿缓缓地摇头。

    季恒安见她否认,刚刚想腾空而起的一颗心,慢慢放回胸腔,虽然不疼,却隐隐失落。

    “易卿,季恒安,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都御史口气威严地问道。

    易卿给了季恒安一个眼神,让他心安。

    季恒安勉力一笑——给了巨大的希望,再失望,这滋味,真难受!

    “三位大人,”易卿从容不迫,“能不能让民女看下那碗水?”

    余喜的脸色猛地苍白,但是很快又掩饰起震惊慌乱之色,道:“你是质疑几位大人吗?好大的胆子。”

    “做贼心虚!”易卿冷冷道。

    都御史威严道:“大胆易卿。”

    宁王世子面带猎奇之色,饶有兴趣地问:“易卿,怎么,你怀疑有人动手脚?”

    易卿斩钉截铁道:“是。我想查验一下。”

    “你是不是想动手脚?”余喜大怒,指着易卿。

    “众目睽睽之下,我动手脚。你以为在座的都是瞎子吗?”

    刑部尚书捋捋山羊胡子,不紧不慢地道:“滴血认亲,本官也曾有过耳闻,但是不辨真假。易卿,你对此有了解?若是如此,便说来听听,若是真的,对以后断案,也有裨益,不失为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