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怒道:“淫妇你不要转移视听。你们这些害我二哥的凶手,明镜高悬之下,一个都跑不了。我先揭穿你们的真面目,再来跟嘉定侯府掰扯清楚!”

    “好。”易卿不疾不徐道,“余喜,你如果真查出了真相,先对付了她——”

    她指着侯夫人,面色凛冽,“看在你顺带着也为我出气的份上,我可能受些牵连也装聋作哑了。可是你非要不择手段诬告我,你一定会后悔。”

    余喜转身冲上面行礼道:“三位大人,这女人伶牙俐齿,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思悔改。我恳请三位大人,允许我请人来验证我所言非虚。

    都御史道:“你想如何验证?”

    余喜不慌不忙道:“我跟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多年,承蒙娘娘不弃,一直容我在她身边伺候——”

    在外面被挤瘦了的婉乔啐了一口,这卑鄙小人,是想以贵妃压人!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莫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宜。”

    婉乔心中叫好,再看徐王的赞许目光,大约知道了什么。

    余喜道:“我所说的,正与本案有关。前一阵子,娘娘头晕,夜不能寐,太医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遍寻民间大夫,结果真找到了一位高人。这位兰大夫只用一碗无根水,就治好了娘娘。此事后宫人尽皆知,皇上也赏银千两嘉奖。”

    无根水?不就是一碗雨水!易卿心中一动。她提前对他的招数已经心中有数,可没想到余喜是如此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还……胆大妄为!竟然敢用贵妃做引子!

    呵呵,这次,是你自寻死路。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一直观察着她的季恒安,很早就明白过来,莫名其妙凑热闹的徐王和宁王世子,是她花了银子砸出来的金主。

    但是他不知道,她现在的从容镇定,甚至小自得——不错,就是自得,他识得她微小的表情,到底从何而来。

    可是,他信她。

    余喜继续道:“我仰慕兰大夫,便主动与他攀谈,想听些民间轶事,也好挑些有趣的,鹦鹉学舌,在贵妃娘娘面前讨个巧。一次无意中听兰大夫提起,有滴血认亲之法。若是至亲骨肉,血当融作一处,否则,则互相排斥。”

    徐王插嘴道:“以前看过的话本,好像有过这样的说法。可是,这是真的么?”

    余喜肯定道:“回王爷,千真万确。”

    季恒安才不怕,冷笑一声道:“那就来试试。我爱重易卿,舍不得她们母子孤苦无依,已经把舟舟认到自己名下,当成亲儿子一般宠着。现在倒真巴不得,舟舟是我亲儿子。那样,就是砍头流放,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