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说得更厉害。十二岁进王府,从粗使丫鬟一路扶摇而上,做到侧妃,还能不被正妃视为眼中钉,事事信任她,王爷又宠爱她,你说她多有手腕!你上辈子十二岁,在干什么?二十二岁在干什么?你这辈子又二十了,现在把你丢到她当初的起点,你能做到吗?”

    婉乔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再活几辈子,也许我能吧。”

    “不过我也是瞎操心,横竖有秦伯言在,他不会让你吃亏的。”

    婉乔想起秦子歌是有些头疼的,因为对方实在太过盛气凌人,偏偏投鼠忌器,她还得顾忌秦伯言。

    “安了安了,”她对易卿,也是安慰自己道,“她是徐王侧妃,哪能天天回娘家?一年回一次两次算多了!她也有些好处,比如在人前,她很好面子,不会让我下不来台的。她对秦大人也很好,是个好妹妹。”

    “我反正挺烦她。”易卿道。

    “你烦的人多去了呢,贵妃你都不放在眼里。”

    余喜死了,可是事情并没有完。

    贵妃在皇上面前梨花带雨,说有人暗害她,又信不过太医,执意让易卿进宫帮忙一起查验。

    易卿进宫了,一味装傻,贵妃看她呆愣愣的样子,很不喜欢,很快就让季恒安把她领回来了。

    “贵妃有什么?心狠手辣,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不过也是为了一个男人罢了。”易卿不以为意道。

    “反正就没什么人能入你的眼。”婉乔哼了声,把要带窦氏回去的事情跟她说了,又道,“我大嫂这样贤妻良母,你更看不上了。”

    “是。”易卿理所当然地点头,“但是,我也佩服她的痴,多少也算个有意思的人。”

    “对了,嘉定侯府那边,你还去吊唁了么?”

    侯夫人惨死公堂,再多的罪过也抵了。

    “不去自讨没趣。李晟瑞觉得都怪我惹出事端,害他母亲姓命,跑到我们府外狠狠骂了我一顿。”易卿面含嘲讽,“我不拉着,季恒安就出去揍他了。”

    “为什么拉着季恒安,这种人活该挨揍!”

    “懒得与他计较。他其实恨我,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本想在世子之位外,靠岳家去谋个实缺。现在母丧,肯定这三年不行了。所以他觉得我妨碍了他平步青云,毕竟,他以为凭自己就可以封侯拜相的。”

    “我呸!”婉乔鄙视道,“就他?那我也能!”

    “你还是算了,撑死做个梁红玉、穆桂英。”

    “花木兰也行,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