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道:“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到后院,陪你过两招,让你出气。”

    “好。”婉乔气势昂扬,“你不用让我,我也能把你打趴!”

    秦伯言宠溺地看着她,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饭粒。

    小别胜新婚,秦伯言自从带婉乔回来后,除了出去理事待客,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秦哥还没回来呢?你作什么妖呢?”

    卫衡推开书房门进来,就见婉乔盘腿坐在罗汉床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两只手在比划来比划去,不由问道。

    婉乔瞪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说话,我还记仇呢!平时说多讲义气,到关键时候根本不管我。”

    卫衡把手中的书信放到书桌上,走过来拱手行礼道:“我错了行不行?秦哥已经骂过我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一根筋?”

    “还说!”婉乔气哼哼地拿起书来砸向他。

    “不说了,不说了。”卫衡接过书,随手翻了两下,原来是讲拳法的书,“我还当你改性了,原来是看这书。秦哥回来你告诉他,京城有书信来。”

    “宁王世子的?”

    “嗯。”

    两人正说话,秦伯言从外面进来,靴子上踩的都是泥水,夹袄和裤子也沾了不少泥点。

    “乔妹,给我取双干净的鞋来。”他站在门口唤道,看见卫衡,“有事?”

    “京城来信。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卫衡害怕秦伯言再为婉乔的事情骂她,说完话,脚底抹油溜走了。

    婉乔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一双家常穿的软底布鞋和一条深蓝色裤子,拿了条毛巾过去,蹲下身把鞋放在地上,又给他擦着夹袄上的泥点,嫌弃道:“你这是钻泥塘了么?”

    秦伯言看着她乖巧贤惠的模样,心中十分欢愉,笑道:“我去水渠巡查了一番,马上就要春灌了,不能误了工期。”

    他虽是武将,却十分注重民生,也爱管这样的“闲事”。

    “快把脏裤子换了,夹袄这里没有,先将就着穿,我一会儿回房里再给你取一件来。”

    婉乔说着,把脏毛巾拿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