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拿着册子出来,端端正正跪在院子的青石路上,让玲珑替她提着灯,费劲地辨认着册子上的字。

    子歌背到下半夜才过关,几乎已经起不来身,却坚持当场给易卿敬了茶,磕了三个头。

    易卿打着哈欠喝下一口浓茶,再到天亮都没睡着。

    所以过了几天后,她还是越想越生气,有意无意都为难子歌。

    可是子歌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态度越来越恭谨。

    季恒安道:“你还是收敛些,虽然是你徒弟,但毕竟还是徐王侧妃。”

    “她乐意着呢,学了我技艺,还能回去卖个好。她现在巴不得我每天用大板子抽她,越惨越好,才能回去跟徐王邀功。”易卿道。

    所以,子歌从她这里得了药,只藏起来却不真的用。

    “真不知道你们女人,都是些什么弯弯曲曲的心眼。”季恒安道。

    “她才不是普通女人心眼。有勇有谋,敢想敢干,拿捏人心,恰到好处,做得了主子,装得了孙子。”

    “不是还是逃不过我夫人的火眼金睛?”季恒安狗腿地道。

    “是我到头来,还被她算计才对。”易卿愤愤道,“你看她现在在我面前伏低做小,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得意计划得逞。徐王也够惨,明明就好了的毛病,被他好侧妃这一跪,以后就变成了终身针灸。”

    季恒安道:“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敢串通骗徐王,就不怕被他发现?”

    易卿道:“就是你,腿脚好好的,我给你针灸几下,你不也觉得轻松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