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安摔,我个大老爷们,跟你讨论个屁!

    奶娘怀里的歪歪哼了一声,他忙接过来,不高兴地对奶娘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她不喜欢被横着抱。”

    要不是怕易卿骂他嘚瑟,早就第六次换奶娘了!

    但是对上女儿,他又瞬间变得笑容满面,“好歪歪,咱们找娘亲了。”

    进了屋,易卿把歪歪放在炕上趴着练习抬头。

    季恒安不能看女儿那么用力的样子,舍不得,便转过头去,忍着心疼道:“秦侧妃那手上,是你打的?”

    易卿拿起彩色的布球放到歪歪面前逗她看,漫不经心地道:“是。”

    “你也不怕徐王生气。”

    “不是还有你吗?”

    季恒安听得美滋滋的,刚想附和几声,就听易卿接着道,“反正我不在他跟前,他也不好跟我计较,生气了拿你出气就行。”

    季恒安:“……易卿!”

    易卿忍俊不禁道:“逗你的。我是气秦子歌算计我,想给她点教训。她也很明白我心里有气,故意为难她,不敢做声。”

    前几日,易卿刚给徐王针灸完,子歌当着徐王面就道:“易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易卿多聪明,直觉她没好事,但是看在婉乔面上也没甩袖就走,淡淡道:“秦侧妃请说。”

    没想到,子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易夫人,你昨天和我说了王爷以后终生都要靠针灸维持之后,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你终究是季大人家眷,不能时时入府。我冒昧求你收我为徒,我愿终生奉你为师,顶礼膜拜,只求你传授我针灸一技。我不求扬名立万,只希望能以微薄之力,减轻王爷些许痛苦。”

    徐王震惊,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好转有所知觉的腿,以后竟然要终生治疗。

    但是这样,也比治不好强。

    易卿也不知道。

    她更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子歌却哭得情真意切,梨花带雨,一副情深似海的苦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