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如何刑讯么?”季恒安冲鹅毛吹了一口气,“一般而言,不分青红皂白,先上刑再说,这叫杀威。”

    然后,他慢慢、慢慢地用鹅毛轻轻拂过易卿白皙的脚心。

    易卿笑得像个傻子,眼泪都出来了。

    “你停下,季恒安,你停下!”易卿歇斯底里地道,“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我把你惹生气了,我回头任你责罚。”季恒安道,“可是多多,今天你不说实话,我绝不罢休。我问你,什么是穿越?你和任婉乔到底藏了什么古怪?”

    易卿无论怎么发怒,季恒安都铁了心不理会,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惩治”她。

    她从来都不是威武不能屈的女战士,坚持不到一刻钟,就交代了个底朝天。

    “你满意了吗?”她气喘吁吁,汗水淋淋,几绺碎发粘在前额鬓角,十分狼狈地道。

    她说得实在太匪夷所思,可是季恒安知道,她没撒谎。

    他们现在太熟悉彼此,一个微小的挑眉,一次轻轻的眨眼,都能辨别出来是真是假。

    “你去大相国寺,找智云大师,到底为了什么?”季恒安问。

    易卿恨声道:“为了回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季恒安脸色霎时变得惨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呵呵,为了离开……易卿,你有没有心!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却想着如何离开我!”

    易卿咬着嘴唇看着他:“季恒安,你放开我。”

    季恒安恨恨看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易卿躺在躺椅上,仰头看着屋顶,歇了很长时间才晃过神来。

    身下很软,是季恒安提前放置的毯子;如果不是被绑着不舒服,易卿觉得自己这般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