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氏变了脸色,冷声道:“这是徐府的家事,我能帮得上你什么?”

    但是没想到,婉柔竟然没有这意思。

    她道:“我听说,城外有个广宣寺,寺后面有汪清泉水。如果去上了香油,再去求了水,便可得男胎。只是需得由家中女性长辈陪同去求才行。”

    孟氏觉得自己错怪了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不是个蠢的,便问道:“这都是市井传言,不足为信;再说,就算你想去,回家让你母亲带你去,岂不是比我更亲近?”

    婉柔哭诉道:“我是想让我母亲去,可是母亲总跟我索要银子,我手头紧,快被她逼死了。她说,必须得有一千两银子给她,她才答应。三婶,我在徐府处境尴尬,别说一千两银子,就是一百两也没有。我知道我从前不懂事,得罪了您,得罪了二姐姐,可是您就看在一家人,我现在如丧家之犬的份上,可怜可怜我,陪我去一趟吧。”

    孟氏想了想,“你便是求得了男胎,也得生出了才知道。徐府可容你到那时?”

    婉柔擦了擦眼泪,面上露出几分决绝之色:“我本来在徐府也没容身之地了。老爷一心喜欢二姐姐,就是知县大人的千金,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我?我就快被他赶走了……所以这次,不敢瞒三婶,我就想趁着月份小,去求个男胎,被他赶走了也无所谓,找个地方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信,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还能不要我?三婶,您帮帮我吧,我保证,以后他若是想打二姐姐的主意,我差人先来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