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即使只是微末的希望,都让他无比激动。

    徐王躺在床上,秦伯言、季恒安和子歌都立在后面,易卿坐在绣墩上,请脉后沉吟不语。

    “易夫人,”徐王的心沉了下去,却仍不肯死心,“本王的腿可还有办法治疗?哪怕日后跛行,只要能站起来……”

    “王爷的伤太久了……”易卿淡淡道。

    徐王几乎绝望了。

    “如果当时得良医相治,现在应该与常人无异;可是终究耽搁了,现在治疗,非但痛苦,而且行走起来恐怕高低腿,能看出不一样。”

    徐王的眸子瞬间被她的话语点亮。

    “不要紧。本王不怕痛苦,高低不同也无所谓,只要能走。”

    “王爷稍安勿躁。”易卿不疾不徐,“我还得仔细考虑,该如何治疗,能让王爷得到最好程度的恢复。操之过急,恐怕适得其反。”

    “好,好。”徐王连声答应下来,又自嘲道,“倒是不怕什么适得其反,还能比现在的情形更坏吗?”

    只要想到这里,他就恨他的好皇兄,恨得咬牙切齿。

    易卿并无谄媚,站起身来告辞。

    季恒安冲她点点头,让她先回去。

    他是徐王侍卫长,徐王既然来了,他就得随侍左右;这段时间过得散漫惯了,他现在都不习惯这种被拘束的感觉。

    他在偷偷想,是不是要辞了官,带着他妻儿避世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