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抓住门框,手上青筋暴起。

    “真有那么严重?”

    “我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故意让你疼吗?”

    婉乔慢腾腾地回来,趴到床上。

    易卿刚伸手摸摸她的腰,她就一激灵险些跳起来。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婉乔哭丧着脸道。

    “没事,有准备可能疼痛不那么难忍。”易卿木着脸,“今天我刚开始,只扎三针,以后五日多一针,扎到每日十针时候,你就痊愈了。”

    婉乔试探着道:“以后会没这么疼吧。”

    易卿冷声道:“可能你这么想,会有点作用。”

    婉乔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又一针下去,婉乔背后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一层薄汗。

    “多多,不行了。”婉乔失声痛哭,“你让我缓缓。”

    “我叫个人进来按住你吧。”

    “别别……”婉乔用满手心汗意的手拉住她裙子,“别让他们知道,尤其秦大人,省得跟着操心。”

    “你也就折磨我了。”易卿叹了口气道。

    “你心肠那么硬。”婉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嘟囔着道。

    “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如赶紧扎完了休息。”易卿道,“说真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心肠硬,可是给你治伤,真是一次一次挑战我心理底线。季恒安都不让我来了,说再来我回去还得做噩梦。乔,真的,我每次从你这里回去,都觉得季恒安泯灭人性,他们怎么可以发明出那么多可怕的刑罚?”

    想起季恒安那委屈的眼神,她还有些想发笑。

    婉乔口气倒是很轻松:“当时,确实是疼得恨不得死过去。可那时候撕心裂肺地喊,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现在不一样,稍微疼点,我就委屈得想哭。你说,这是不是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