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担心,”易卿声音严肃,“现在,他的目的是你。”

    婉乔晚上的时候就做噩梦,一条巨大的蟒蛇一直在追着她。

    她跑啊跑啊,却被蟒蛇缠上,回头一看,蟒蛇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徐致秋的样子,狰狞着对她道:“姮姮,你还要往哪里跑?”

    然后,她就吓醒了。

    秦伯言也被她惊醒,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疼惜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婉乔没敢提徐致秋,只说梦见了自己被蛇缠上。

    秦伯言安慰了她,陪她说话,一直到她再次入睡,自己才睡过去。

    过了几天,徐致秋来送宝藏图,宁王世子亲自接见他,但是知道秦伯言和他积怨极深,便不让他出来。

    徐致秋应对有礼,关切地问了世子的,对秦伯言和婉乔绝口不提,献上天书后就告辞了。

    这事情,风平浪静到令人不信。

    果真,事情就是没有这般简单。

    婉乔正在屋里和秦伯言说笑,孟氏闯了进来,面色极其难看。

    秦伯言站起身来行礼。

    婉乔愣愣地看着她,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婉静不听话,惹您生气了?”

    孟氏一言不发,上前掀了被子就要解婉乔的衣服。

    婉乔护住自己衣襟,勉力笑着:“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孟氏想起徐致秋说的那些话,也不敢很用力,怒道:“你松手,让我看看。不是说骑马跌伤了腿吗?我怎么听说,你身上无处不是伤?”

    “娘,您听谁说的?这哪里传来的谣言?”婉乔假装若无其事,“哪里来的伤?秦大人还在这里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告诉我,入了锦衣卫诏狱的人,不是你!”孟氏眼含热泪,声音颤抖,看看婉乔,又看看秦伯言。

    婉乔心里一慌,正不知道说什么,就见秦伯言撩袍跪下,低头道:“却是湘涟没能护好乔妹,请岳母责罚。”

    “果然,果然是真的。”孟氏泪水滚落,看着婉乔,“你,你真是疼死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