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套在谁身上都可以用的吉祥话,活在当下这种鸡汤,她见过太多;还有,无论谁说她的儿女,当然得说日后大有前程,还能说注定矮穷矬不成?

    他说婉乔感情有波澜,但日后也必将身份尊贵。

    谁的感情不起波澜?谁不希冀美好的将来?

    易卿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季恒安还让她跪他?休想。

    可是季恒安第一次这么强势,硬是按住她膝盖和后背,强逼着她磕了头。

    婉乔看得眼睛都直了。

    季恒安,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出了院子,季恒安就对铁着脸的易卿解释道:“姑奶奶,不是说好来拜佛还愿的么?你拉着脸给佛祖看么?为了你,我都跪了,看,”他指着自己额头的红痕,“我给谁行礼都没这么虔诚过。我是真怕啊,万一……”

    易卿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会如惊弓之鸟,当初就不告诉你了。”

    季恒安眼睛瞪得溜圆:“不行,有事情不能瞒着我!走走走,跟我去给佛祖上香去!姑奶奶,知道你胆大,可是我害怕。是为了我,行不行?”

    婉乔想起刚才季恒安的强硬样子,再看他现在没出息的样子,不由捂着嘴偷偷乐。

    易卿瞪了她一眼:“封建糟粕,你也相信。”

    “你不也磕头了?”婉乔乐不可支。

    “我是被迫的,你是主动为恶。”

    “殊途同归!哈哈哈……”婉乔笑着,和秦伯言一起,往前面烧香捐香火的地方而去。

    徐王捐了一千两,秦伯言捐了五百两,而季恒安竟然捐了……九百九十九两,既不越过徐王,又要显示他对佛祖最大的诚心。

    易卿见他掏出一千两银票,跟收银子的和尚讨回一两,美滋滋地回来时,头上三道黑线。

    看走眼了,真的看走眼了。

    高冷变逗比,持家变败家,这个画风,变得太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