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骨子里对安稳有种近乎执着的渴望,她希望早早安定下来。

    “放心,去哪里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别害怕。”

    “嗯。”

    朱府。

    灯火如昼,人声喧嚣,婉乔几次三番提醒他们,别太吵影响周围邻居休息,都压不下来他们的热情。

    好在左邻右舍都是军营中秦伯言同袍的家眷,让下人拿了酒肉去道歉,都还很宽和地表示理解。

    “教头,和秦大人再来个交杯酒!”

    “再来个交杯酒哪里够?再来个洞房花烛才好!那天咱们都没能听墙角,可要补回来!”

    “就是就是!”

    侍卫们没大没小的闹腾着,因为就婉乔一个女子,还是成婚的了,就有人说起黄段子,拿秦伯言打趣。

    “秦大人,你能压得过教头吗?”

    “我看够呛!”

    “我觉得能!没看教头,看一眼秦大人,说话都娇滴滴的,哪里是跟咱们,吼得跟个母夜叉似的……哎呦——”

    这是被婉乔用酒杯砸中了额头。

    众人哄堂大笑。

    “来,教头,说真的,你在锦衣卫诏狱中,表现得比我们还爷们,兄弟们都很敬佩。”祁俊举着酒杯上前道,“你的伤也牵动着兄弟们的心,来,我代兄弟们敬你一杯。”

    “兔崽子,说这些干什么!嘲笑我失手被擒吗?”婉乔笑骂一句,一条腿搭在椅子上,“来来来,喝酒喝酒!”

    她仰头把杯中的金华酒一饮而尽。

    祁俊也喝完,嘟囔道:“没咱们的烧刀子过瘾。知道咱们兄弟来,您也不多准备几十坛好酒,让咱们敞开了拿碗喝。这娘们唧唧的破酒杯,一口不到一两,不过瘾。”

    人群中立刻附和声一片。

    婉乔笑骂:“都给我收敛点,一个个土匪下山似的。一会儿喝多了,没人把你们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