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夸张吗?说得我像个吃货似的。”

    “吃货?这个词语倒很恰当。”

    等两个丫鬟退出去,秦伯言不再和她说笑,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以蛮治蛮。萧党之中内乱不断,现在有人杀出重围上位,自然也有人不服气。我打算让人打入萧党,扶持一个人起来。”

    “好主意!”婉乔连声称赞,“然后朝廷招安吗?”

    “招安?我没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把你撇出来,让他们不找你们的麻烦。”

    他们的抱负,反正也实现不了,等天下大定,新皇登基再说。

    婉乔闻言不由感动。

    出了这件事情后,秦伯言基本都在家中陪婉乔,怕她闷,也亲自带她出门。

    婉乔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成了“红颜祸水”,祸害得秦伯言无心正事。

    她十分内疚地跟他说了,并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他陪伴,绝对不走出院子一步,就差痛哭流涕立军令状,出门就再罚她不许吃肉了。

    秦伯言道:“乔妹不必如此。我安排了萧党之事,确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忙了。”

    “前线不紧张吗?世子那边战况如何?”

    “若是紧张,我还能如此悠闲吗?”

    秦伯言与她十指相绕,一起在树林中散步,暖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投映在地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一片岁月静好。

    婉乔不由有些奇怪,“战况进展顺利?”

    “是。”秦伯言点点头,“朱晖在两湖地界大败,皇上震怒,险些降罪。后来皇上调任他去福建攻打齐王,本来也没有很高期望,不想他在那里竟然如鱼得水,将齐王逼得节节败退,现在估计已经垂死挣扎了。”

    婉乔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鹬蚌相争,暂时便宜了宁王这边。

    她叹了口气道:“我挺替四妹妹高兴的。但是接下来,估计皇上又要重用朱晖,来攻打宁王了。”

    虽说姐妹情谊不会因此生变,但是她以及婉然,定然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姐妹的夫君在战场上你死我活。

    秦伯言知道婉乔的担忧,可是立场不同,早晚有对上那一天,此局无解。

    于是,他转换话题道:“子歌来信说,徐王的腿伤已经大好,现在想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