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不让你去,”孟氏害怕拉不住她,急急道,“你等湘涟来了,让他陪你去。”

    “我知道他三天来还是五天来?我等不了,四妹妹等不了。”

    婉乔说完,看着孟氏忧心忡忡的样子,婉乔道:“娘,您也别担心,我是千户府里的人,大不了到时候狐假虎威。别看鲍进宝打女人好本事,真听见当官的名字,腿脚都吓软了。”

    说着,她拉着任家令,唤上白龙,头也不回地往风雪中跑出去。

    孟氏急得跺脚,想了一下,对婉静道:“婉静,在家里别出门,娘去你林叔家喊你爹。”

    能再喊几个人最好了,虽然这种可能不大。

    婉乔和任家令,迎风踏雪,在盖过脚踝的积雪中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鲍家。

    看着门前左右威武的石狮子和红漆铜锁的大门,婉乔扭头问气喘吁吁的任家令:“是这家?”

    任家令点头:“二妹妹,这是正门,咱们得从角门进。”

    “咱们是正经亲家,走侧门还算说的过去,走角门算什么道理?”

    婉乔穿来几年,已经很明白这些规矩。

    正门寻常都不开,自家人也都少走,除非来了极其尊贵的客人或者有大事,红白喜事之类的,正门才会开一开,大部分时候都是摆设。

    侧门承载着大部分时候进出的职能。

    角门一般是下人来回走动得多。

    他们正经亲戚,必然要走侧门。

    任家令面上苦涩:“我来了两次,都是走的角门。人穷志短……上次是四妹妹小产,这次……”

    “小产?四妹妹什么时候小产了?”

    “三个月前。”

    “为什么小产?”

    “四妹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但她丫鬟的爹说,上次是被鲍进宝打的。这次也见她出血了,害怕她又是小产,才急急去咱们家报信。”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