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心动的,是鲍家想要通过他的手,给徐致秋送一千两银子。

    他想的是,这一千两银子自己也吞掉。

    他看得透彻,徐致秋不求银子,这个年轻人,要的是资历、名声和政绩。

    “这没有诉状原告,本官也无能为力。”徐致秋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泡得酽酽的六安瓜片,状似为难地道。

    主簿一看,这有戏啊,立刻高兴起来,连忙道:“多谢大人,我这就让苦主写诉状,击鼓告状。”

    徐致秋淡淡地“嗯”了一声。

    待主簿走后,他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露出嘲讽的笑意。

    姮姮,在哪里,你都是个让人不放心的。

    主簿欢天喜地地去给中间人报信,让他立刻通知鲍大户家来上告。

    “大人,”一直站在徐致秋身后伺候的梧桐上前给他换茶——徐致秋只喜欢浓茶,“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这人,和任婉乔很像啊。”

    “梧桐,是她,你说本官该怎么办?”

    梧桐对徐致秋的态度不肯定。

    从前主子毫无疑问是厌恶她的,所以自己在背后说她坏话,他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