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被褥都是崭新的,干净整齐,桌上还有点心——那是婉乔提前几天买的,预备着给婉然的。

    “是婉乔准备的。”

    卫衡也是个蠢的,这才想起来,一拍大腿道:“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她在石府干什么?你不是见了她么?”

    秦伯言摇头:“我没问。”

    可是那里是厨房旁边,因为秦伯言看到了院里的大水缸、堆积的柴火,追他的人隐约道,“往小厨房跑去了”。

    婉乔住的房间,狭小逼仄,陈设简陋,一看就是下人房。

    聪敏如他,大概知道她是在厨房帮工。

    心疼如蔓草,紧紧缠着他的心。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徐致秋报复她往日行径,才故意如此?或是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无奈出来帮工?

    可徐致秋为何不在陆州府,而在路丰县,还住在石府?

    还有,这处房子,一看就是预备近日来住,婉乔这是想干什么?

    一时间,许多问题萦绕在秦伯言心头。

    卫衡道:“今天幸亏有她接应咱俩。那天书,秦哥你看到了吗?”

    两人便开始讲正事。

    “这点心能吃吧。”饥肠辘辘的卫衡说完话后,看着桌上的点心问道。

    “可以。”秦伯言自己先拿起一块放到嘴里,是玫瑰馅儿的点心,他不太喜欢。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卫衡吃着,点心渣子掉的到处都是,一边吃一边问。

    秦伯言道:“在这里躲避几天,然后正大光明地出去。”

    若是现在就出去,徐致秋定会有所联想。

    第二天,石夫人带着石双华来给婉乔道歉。

    其实也不算道歉,就胡乱把栽赃陷害的罪名,一股脑地推到已经死去的赵嬷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