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吓得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奴婢语失,娘娘恕罪,娘娘开恩。”

    “等回府之后,自己去领罚。”秦子歌冷冷道。

    那丫鬟又磕了三个头,才敢起身,眼圈红红,泪珠也不敢落下,毕恭毕敬地退回到主子身后。

    婉乔挑眉,一样的爹娘,秦伯言和他妹妹,秉性可不太一样。

    这位年纪轻轻,但是真有威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不容人放松片刻。看那丫鬟刚才磕头,丝毫不敢惜力的模样,她就知道平素这位姑奶奶是如何严于律下的。

    “这府里,就你一个?”

    还是秦子歌了解自己哥哥,四下看了看后,皱眉问婉乔。

    婉乔心道,这个神态,倒是能看出两兄妹的相像之处了。

    “嗯,就我一个。”婉乔点头。

    秦子歌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竟敢不自称“奴婢”的“丫鬟”,但是碍于秦伯言的面子,或者说为了维护自己娘家的面子,她淡淡道:“哥哥向来如此省俭。”

    婉乔深以为然。

    秦子歌让她带来的人都等在一边,命令婉乔带她在院里转了一周,有限的几个房间都看过了,她低声抱怨道:“鸽子笼一样。”

    婉乔没有作声。

    “你也是,”她又指责起婉乔,“能不能好好学学规矩,长点眼色?”

    婉乔低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故意喑哑着嗓子道:“是。”

    要是这位姑奶奶,知道她是任婉乔,她会怎么样?

    那画面太美,婉乔都不敢想。

    这位,根本就不是容你解释的主儿。更何况,她前身做过的事情,根本无可辩驳。

    现在只能庆幸她没认出自己,否则回头定要闹起来,让秦伯言为难。

    秦子歌很是指点了一番,这里太粗陋,那边要添东西,让那小太监一一记下来,又看着丫鬟们把她带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该摆放地摆放,该叮嘱婉乔如何吃如何做的便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