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了这个,婉乔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徐致秋,太可怕,太下作了!

    她再不喜欢婉柔,也不希望她落到这般境地。

    这还没完。

    秦伯言见她平静了些,继续道:“非但如此,徐致秋还提出,用婉柔换你。”

    当然,徐致秋当时的口气是轻浮的,把她们姐妹当作玩物一般。

    可恨周围那些人,自诩风流,还推波助澜地劝说他。

    秦伯言只想掀了桌子走人,却只能强忍着,直言道不想换。

    婉乔在被子上拍了下。

    婉静被她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秦伯言道:“秦大人,你怎么来了?”

    婉乔懊悔,怎么把她惊醒了,这不完全暴露了?

    她刚想安抚她,就见婉静又自己躺下,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刚才竟然是做梦。

    秦伯言笑着看松了口气的婉乔。

    “那婉柔愿意吗?她有没有哭?”婉乔问道。

    “没有。”秦伯言想了想,不想让她存什么幻想,便如实道,“她和其他家伎,并无区别。甚至,甚至更加谄媚,更加……”

    “你别说了。”婉乔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失神落魄。

    “乔妹,”秦伯言抓住她的手腕,严肃道,“你看着我,听我说。人品卑劣之人,不值得你同情。你只当没这个妹妹。日后她发达了,我们不会求她;日后她求你,你也千万不要心软。她是一条随时都可能咬你一口的毒蛇,明白吗?”

    “我知道。她不是好人。我从来都知道的,秦伯言!”她喊着他的名字,眼眶微热,“可是我还是挺难受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秦伯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可是,他还是立刻就来告诉她。

    他害怕被人算计——他不怕官场黑暗,不怕尔虞我诈,只怕有人利用这事来算计她,害怕她因为不了解、不信任而跟自己生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