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过姑娘高义。他身份敏感,暂住我府上,还麻烦姑娘跟我去一趟。”

    “身份敏感?”季恒安咂摸着这四个字,忽然道,“谁跟来了?”

    舒安邦还谈不上身份敏感,镇北将军府中,能避讳进京的,也就舒庭放和他的前两个儿子。

    秦伯言如实说了。

    季恒安道:“他倒是胆大。”

    易卿既然答应了,才不管别的事情,道:“那我随你走一趟,你等我回去取药箱。”

    “哪用你去?”季恒安道,叫了人去内院取,又命人套马车,问一直在怀里的舟舟,“你自己在家睡,让丫鬟陪你,还是愿意跟我和你娘去?”

    易卿刚想说带他去干什么,就听舟舟道:“我要和你们去,娘给人治病,我陪你在外面等着。”

    季恒安大笑:“好小子,没白疼你,不像你娘,养不熟的白眼狼。”

    舟舟正色道:“你对我好,说我娘的坏话也不行。”

    季恒安学着他的样子,瞪眼敛容:“我对你好,对你娘也好,这样行吗?”

    秦伯言心中暗想,舟舟和季恒安一样表情,看起来还真有些父子相。

    人与人的缘分真奇怪,易卿带的儿子,竟然和季恒安有几分相似,说出去,便是亲生的也有人信吧。

    易卿:“……”

    你们俩就商量好了,根本就不用我说话了吗?

    “你们俩都不用去。”她开口道。

    “我不去,遇到巡防的五城兵马司的人,把你抓走!”季恒安吓唬她道。

    易卿:你当秦伯言是空气吗?

    但是她知道,这人最固执,也就闭了嘴。

    很快,下人套好了马车,秦伯言骑马,引着他们很快来到他的宅子里。

    没有多说话,易卿很快进到舒安邦夫妻所在的房间,舒定国见来人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不由有些迟疑地看向秦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