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喝止了他,又好生跟他分析了形势,卫衡这才恨恨道:“早晚有一天,这仇要替阿琪报了。”

    “要报的仇,何止这一桩?”秦伯言道,黑眸如深夜中的潭水一般清冷。

    舒安邦夫妻喝了药,都沉沉睡去,其他人却没什么睡觉的心思,坐在花厅中等两人醒来。

    易卿说,如果快的话,到凌晨之前,两人应该可以醒来。

    后半夜,宁王世子轻车熟路潜了进来。

    “世子。”舒定国起身,刚要行礼被宁王世子扶住。

    “将军,这里只有宁七,没有世子。”宁王世子脸上难得露出严肃之色,“小六呢,他还好吗?”

    当年,秦伯言、宁七、舒安邦,还有另一个如今已经回乡的霍敏昱,号称“镇北四杰”,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也是舒定国后来带在身边,亲自调教的。

    所以听闻舒安邦中毒生死未卜,他连夜赶来。

    “不知道。”舒定国摇了摇头,却又正色道,“你给你父王回信,镇北将军府,唯宁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