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京城千里迢迢,鞭长莫及,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秦伯言来信,到时候回信托他打听易卿母子的状况。

    看完信,一家四口高兴地吃了饭。

    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婉乔偷偷告诉孟氏已经租好房子也安排好了。

    孟氏担心地道:“你赶紧去跟婉然好好商量商量去,这是天大的事情,一定得多想想。她比你仔细,你多听她的。”

    这事情还是瞒着任治平为好,否则说不定他就被自己兄弟套出话来。

    婉乔害怕徐致秋很快回城,匆匆忙忙就往婉然家赶去。

    任治安和那不成器的任家华都出去了,婉乔偷偷摸摸在外面观察了很久才确定这件事。

    任家令在院子里,痴痴地望着天,不知道想些什么。

    多日不见,他的变化十分巨大。

    婉乔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又和蔼亲切的大哥,现在形容枯槁,掉了魂一般,眼神空洞,有些渗人。

    他发现了趴在围墙之上的婉乔。毕竟大白天的,他又是仰视的姿势,不发现才奇怪。

    “婉乔,来找四妹妹么?进来吧,家里就我和她。”

    婉乔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拍拍手掌道:“大哥,那丫鬟,叫什么,璇玑的呢?”

    “被带出去玩了。”任家华似哭又似笑地道,满目悲凉。

    这个家,是彻底纲常崩坏,不顾脸面了。

    父子二人一起出去赌博,还要带着丫鬟,让丫鬟卖肉来冲抵赌资。

    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他曾经尊敬的父亲,爱护的弟弟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任家华一次次地问苍天。

    婉乔想起之前听婉然说的,还当他没从那件事中走出来,偏偏她又是个嘴笨的,想想也不敢提大嫂,便嗫嚅着道:“大哥你多保重,有人在才有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