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他也没那么温柔。

    她基本可以排除那日季恒安要了文姨娘的可能了。

    可是,若果真是季恒安和自己滚床单,那腰间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可是易卿觉得,那鲜红欲滴的胎记,她是不会记错的。

    一团一团的迷雾,将她团团围住。

    真相仿佛就在不远处招手,易卿却觉得迈不过去。

    用午膳的时候,易卿用汤匙搅动着面前的汤,望着懂事自己吃饭的舟舟发呆。

    他的眉眼,真的有些像季恒安……

    直到舟舟吃完喊她,她才回过神来,掩饰道:“娘在想,为什么舟舟这么好看?嘻嘻,吃饱了吗?娘带你休息去。”

    舟舟期待地问她:“娘,明天季大人带我去打猎,我该穿什么衣服去?他会不会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话语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强烈期盼。

    “走,娘带你去准备衣服。”易卿牵着他的手道,“要是下雨下雪,就得改日了。但是我看着这天气,应该能成行,你别担心……”

    母子俩说着话,一起往内室走去。

    晚上,易卿主动开口,暗示季恒安留下。

    季恒安喜不自禁,美滋滋地留下,吃完饭看着易卿陪舟舟温书,急得他在屋里走来走去。

    好容易舟舟走了,他猴急地就要抱着把人按在炕上,被易卿推开。

    “臭烘烘的,别碰我。”易卿声音娇媚,姿态慵懒。

    “我下衙回来沐浴过了。”

    季恒安没有说谎。这是他在北镇抚司留下的习惯,总觉得自己身上沾染了血腥不干净,回家总是先沐浴更衣。

    易卿眉目含情,艳若桃李:“我想,跟你一起洗,可好?”

    季恒安看着完全不一样,姿态极度柔软,仿佛浑身骨头都软了的易卿,边笑着抱她边问:“你今日是不是对我有所求,怎么突然这般热情?还是……”他凑在她耳边调戏道,“昨晚尝到了甜头,知道了我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