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心里对他又有了新的称呼。

    见微知著,心细如发,徐致秋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还好她和他没什么利益纠纷。

    婉乔心里感慨着,忽然警惕地看着他:“你去我二伯家,打听我四妹妹做什么?”

    莫非,他对婉然有非分之想。

    徐致秋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笑着问她:“那姮姮觉得,她是跟了我好,还是嫁给那什么鲍大户的儿子好?”

    “都不好。”婉乔毫不客气地道,又挥挥拳头吓唬他,“我警告你,别打我们家人的主意。”

    徐致秋微微一笑,目光中隐有自得之色:“姮姮,你太单纯了。现在不是我打你们家人的主意,是你们家人打我的主意。”

    “胡说八道。”

    婉乔一句话说出口,很快就感到心虚。

    二房那些人什么德行,这一路上她见得还少吗?

    先是谄媚秦伯言,后来又想抱宁王世子大腿,现在徐致秋这个金光闪闪的大金龟来到面前,没道理不挣命顺杆爬。

    徐致秋看她面色由白转红,复又见丧气的青灰之色,明了她心中所想,矜贵地笑着。

    “二房是二房,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别扯上我和我四妹妹。”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姮姮好风骨!”

    婉乔翻了个白眼,但是想到二房一家在他面前的谄媚样子,她还是觉得羞臊。

    见她默不作声,徐致秋又道:“咱们说婉然的事情。现在你们的境地,能嫁进那个鲍家,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从前你们都是呼奴唤婢,难道要嫁给农夫,日日围着灶台转?甚至还要下地劳作,风吹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