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条鲜活的性命,他们背后欢乐的家庭,都因为战争的原因而无比脆弱。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惨烈的不是天子,而是眼前这些人。

    婉乔人生第一次,喝到断片,被秦伯言抱回营帐。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对于昨天如何回来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也没有力气。

    看来今天是不能训练了。

    “秦大人,”看到秦伯言在榻上坐着,她喊了一声,“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迟了?你没替我去校场?”

    秦伯言调好一碗温蜜水端过来递给她,“昨晚都喝得太多,我让人传话,今日都休息一天。”

    “那怎么行?”婉乔急了。

    “先喝了润润喉,也解酒。”秦伯言道。

    婉乔端起碗,一饮而尽,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最多休息一上午,也够醒酒了,下午继续。”

    秦伯言按住她,笑道:“给他们再放一天假吧,我也有私心。”

    “私心?”婉乔不解,“什么私心?”

    秦伯言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先慢慢想,水已经倒好了,你再兑上些温水就可以洗漱了,我去去就来。”

    婉乔被他神秘的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见秦伯言已经出去,她揉了揉太阳穴,打着哈欠起身,简单梳洗了下,就眼巴巴地看着营帐的帘子,等着秦伯言回来。

    过了一刻钟,秦伯言端着红木端盘进来,走到桌前,他把端盘里的东西一一拿到桌上。

    是两碗面条,上面都卧着鸡蛋,还有青菜和木耳。

    “这个季节还有青菜?”婉乔拿起筷子挑了挑,确认是青菜,不由惊奇地问道。

    “暖房里种植的,是王爷的份例,我要了几棵。”

    虽然宁王现在已经被囚禁,但是到底是世子的亲爹,他的份例始终是最好的。

    婉乔咋舌:“王爷的份例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