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一下子抓住他还想再打的手腕,怒斥:“你干什么!”

    “我们没有爹!”那男孩仿佛忘了胆怯,大声喊道。

    女孩呜呜呜呜地哭着,不知是被打得太疼,还是太想要父亲。

    秦伯言有些心软,问祁俊:“除了他们几个有问题,剩下的这些孩子,也都有问题吗?”

    祁俊挠头:“这个属下倒是不确认,不过我看这小崽子似乎是这群人的小头头,害怕有漏网之鱼,所以都抓来了。”

    他自知处事方式有些简单粗暴,不好意思地道:“本来想着回来审问审问再回禀您……”

    那被打的小女孩哭得眼睛都红了,她不断用脏脏的小手擦着眼睛,把眼睛擦得红肿不堪,可能因为进了脏东西,所以导致有些不敢睁眼睛。

    秦伯言顿时心生怜悯。

    他冲小姑娘招招手,又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把夫……把书桌上那盒糖拿来。”

    他决定要从这小姑娘口里套套话。

    那个半大的男孩,若是有心撒谎,怕是不容易戳穿。相对而言,四五岁的小女孩,纯真烂漫,就没那么多心机了。

    那小女孩怯怯地看了哥哥一眼。

    男孩明显还在生气,扭过头去不看她,小女孩便不敢动。

    “没事,你过来。”秦伯言温和地道。

    女孩慢慢腾腾地挪到他身边。

    秦伯言弯腰把她抱起来,心里有些发酸,她轻的让人心疼。他几乎不敢用力,害怕挤断他都能摸出来的肋骨。

    听这个男孩的意思是,他们的母亲应该是因为种种原因被南蛮人强迫,剩下了他们兄妹几人。

    想来,他们也是为世俗不容,过得十分艰难。

    至于其他孩子的情形,他决定一会儿再问。

    婉乔在伤兵营中呆了一会儿,见一切都井井有条,就算是染了瘴气的士兵,现在也谈笑风生,等待痊愈,一扫之前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苦闷,不由心情大好。

    她见没什么事情能帮上忙,嘱咐了一定要保证他们供给后,就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