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你快点醒来吧。我不知道现在做的对不对,很想有个人跟我商量……”她望着他日渐瘦削的脸颊喃喃道。

    秦伯言却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婉乔按揉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拿起虎哥儿的画作看了又看,嘴角微微上扬——此刻只有想起他,她才觉得心里松快些。

    “总教头,”外面侍卫急促地道,“有急事。”

    “进来吧。”婉乔把画作收拾起来,一脸正色,“怎么了?”

    “军营外有位公子求见。”

    “公子?谁?”

    “您认识的。”

    第二天,凤九欢照旧出营帐要给秦伯言诊脉,却被拦住了。

    “凤公子,传蒙将军命令,从今日起,你不得出营帐一步,直到想出秦将军对症的解毒之法。”

    凤九欢没有说什么,转头便回去了。

    他派阿笙出去要了两回东西,倒没有被为难,凤九欢在营帐里,手持书卷一直看,婉乔没来,阿笙也没打听到她的消息。

    “公子。”阿笙担忧地问,“咱们?”

    “静观其变。”凤九欢淡淡道,“不必害怕,任夫人不是软柿子。这军中谁说话作准,还不一定。”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被囚禁后的第四天晚上,婉乔穿着夜行衣,带着一队侍卫赶来了。

    “凤公子,我们走。”她进来后便急急道。

    凤九欢不问缘由,道一声“好”,把手中的书卷收起来,跟着婉乔出门。

    以婉乔为首,手持秦伯言的令牌,众人骑马一路匆匆却畅通无阻地出了军营。

    “夫人,现在去哪里?”凤九欢骑马与婉乔并排,不由问道。

    “凤公子,既然是逃出来的,怕是重欢楼也不安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我伺机到南蛮,你的话,就委屈些日子,暂且躲起来,等我带着灵草从南蛮回来,蒙青想必也没话说了。”

    凤九欢迟疑道:“咱们就如此一走了之,秦将军的身体?”

    婉乔面有痛色,咬唇道:“这么长时间,多亏了凤公子的解药,将军一直维持原状。我已经把将军托付给了可信的人,现在找到灵银草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