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袜子!”季恒安蹲下身子给她套上袜子后又套上鞋。

    “咱们快去,乔该急坏了。”

    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季恒安拎起她的药箱,跟在她身后匆匆而去。

    他们到的时候,秦伯言的营帐已经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只是侍卫们避嫌似的都距离营帐有些远,像是把营帐围成了一座孤岛。

    虽然夜色已然降临,看不太清楚表情,季恒安还是觉得这些侍卫浑身都透露出焦急。

    众侍卫见了易卿,都跟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让开路让她进去。

    季恒安下意识地提步跟着往里走,却被侍卫拦下。

    别说季恒安,易卿都有些惊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侍卫。

    那侍卫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咬着嘴唇讷讷道:“季大人,您不方便进去,让夫人去吧。”

    想起他见到的听到的,他觉得还是少一个人知道,免得秦将军颜面扫地。

    季恒安急了,秦伯言也是男人,要让他媳妇去见他,还不让自己跟去,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拉住易卿的袖子怒道:“走,咱们回去!还真当谁稀罕来吗?要不是去请,我会来?”

    那侍卫忙道:“不敢冒犯季大人,实在,实在……”

    易卿心中有了不少猜测,见状便道:“季恒安,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去就来。”

    季恒安急了:“那不行。听说秦伯言是中邪,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易卿道:“乔在,不会有事的。”

    季恒安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的,她怎么就那么信赖婉乔?她都从来没说过,有他在,没事的。